34預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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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預警
顧元錦再次見到徐謂言的時候，是在進宮謝恩的路上。
彼時，顧元錦陪著老太太坐在馬車裏，涼風吹起，簾子簾子擺動間，她看到了騎在馬上的徐謂言。
些許時日不見，徐謂言看起來憔悴了許多，臉色也白的厲害。
顧元錦張了張嘴，卻什麽都沒說，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馬車外，徐謂言騎在馬上，恍若行屍走肉。看到顧元錦看過來的目光，徐謂言下意識的勒住馬韁繩，深深地看著顧元錦，像是要把她記在心裏。
然而人來人往，片刻間，各自消失在人海。
老太太摸了摸孫女的頭發，將人攬在懷裏，嘆了口氣。
顧元錦靠在祖母的懷裏，這一刻，她清晰的意識到，她與徐謂言，終究是緣分太淺。
老太太摸著孫女單薄的脊背，蒼老的聲音裏透著悠遠與懷念：“這人啊，不是誰都能夠與年少喜歡的意中人修得圓滿的。更多的是因為各種陰差陽錯，不得已嫁給他人。現如今，你可能會覺得遺憾，覺得錯過了他，便再遇不到更好的了。可你等上幾年再回頭看一看，就會發現，當年那個少年或許的確很好，但卻遠比不上身邊的人更合適你。所以說啊，不是你們不好，而是天意如此，造化弄人罷了。”
顧元錦聽著老太太的話，眨了眨眼，這大抵，是她最後一次為徐謂言動心了。
馬車在宮門口停下，顧元錦跟在老太太身後進了宮裏。
因著元後去了後，皇上並未再立後，兩人並沒有去後宮拜見。反而被帶到了勤政殿去見皇上。
於皇上來說，他憂心兵權在外久已，而顧崇武的這次退讓簡直退到了皇上的心坎裏，龍心大悅，皇上自然是要表現一二的。
謝恩之後，皇上就讓勤政殿的內侍帶著顧元錦去禦花園裏轉轉，留了老太太說話。
說是轉轉，但顧元錦清楚，皇上這是給她與太子見面的機會。
而顧元錦也正需要這個機會。
禦花園裏，一處地勢開闊的亭子裏，太子一身玄色素服坐在其中。看到顧元錦過來，太子微微頷首，眉眼露出清淺笑意。
顧元錦進了亭子，正要行禮，結果就被太子一把扶住。
手腕上微涼的觸感讓顧元錦嚇了一跳，她擡起頭，詫異的看著太子，心臟跳的厲害。
太子對上顧元錦的眼神，露出溫和的笑容。他松了顧元錦的手腕，似乎是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有點失禮，輕咳一聲道：“不必多禮，坐下與孤說說話？”
顧元錦滿心猶疑的坐在太子對面。
候在一旁的內侍上前給二人添茶後，退出亭子，守在外面。
因著方才的事，顧元錦心裏有些不自在，就想著趕緊謝過太子，離開這個地方。於是鼓足勇氣道：“昨日之事，多謝太子殿下解圍。”
太子聞言在棋盤上落下一枚棋子，“舉手之勞，不足掛齒。”
說著看向顧元錦：“朝華可願與孤手談一局？”
顧元錦有些猶豫，她的棋藝並不太好。
太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，眼底露出鼓勵的笑意。
顧元錦硬著頭皮，撚著白子與太子對弈。
兩局結束，顧元錦已經坐立不安。她的棋藝是真的不行，被太子打的落花流水，輸得慘不忍睹。
生怕太子還要讓她繼續，顧元錦忙從袖子裏取出一只檀木盒子遞了過去，“多謝殿下昨日為臣女解圍，這是臣女準備的謝禮，還望殿下喜歡。”
亭子外的內侍聞言立刻上前，就要打開禮物，先檢查一番。
太子擡手制止了內侍的行為，反而自己拿過盒子放在面前。
內侍頓時緊張不已：“殿下，不可……”
“無妨，”太子知道內侍的意思，但他卻執意自己打開盒子，唇角帶著笑意，看著盒子裏那顆龍眼大小的，琥珀色珠子，眼底露出好奇之色：“朝華，這是什麽？”
顧元錦剛要說話，就見太子面色一變，珠子又重新落入盒中。
一旁的內侍如臨大敵，“殿下，殿下您怎麽了？可是這珠子有問題？來人，快來人！”
顧元錦看著盒子裏紅光閃爍的珠子，心下震驚不已，她擔憂的看著太子道：“殿下，這是臣女意外得來的南疆聖物避毒珠，據聞凡是有毒物出現，十丈之內避毒珠都會發出示警。”
太子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剛拿到這顆珠子的瞬間，手心裏傳來的幾乎能燙傷人的熱度。
盒子裏，避毒珠散發著詭異的紅色光芒。
眼看聽到動靜的禁衛軍就要過來，太子擺了擺手，“孤無礙，都退下吧！”
禁衛軍並不能放心，於是退了半步，在十丈之外守著，以防萬一。
顧元錦卻是看著紅光閃爍的避毒珠，神色凝重：“殿下，還是請太醫來看看。”
太子的心裏閃過了千萬種念頭，然而對上顧元錦擔憂的眼神，還是同意了：“四寶，傳太醫。”
四寶即是太子的內侍，聞言松了口氣，急忙叫人去傳太醫。
在等待太醫過來的時候，太子看出了顧元錦的緊張，為了緩解氣氛，太子狀似無意的問道：“朝華這顆珠子是怎麽來的？”
顧元錦不知太子的心思，卻也沒有隱瞞：“這顆珠子是我幼時被北狄人擄走後，心有不甘，帶著人去綁了北狄貴族，然後對方過來贖人的時候送過來的。”
當時得知此物竟然是傳說中的避毒珠的時候，顧元錦不太相信，還做了幾次試驗，才確定。
太子殿下身體抱恙的事已經不是秘密，這次得知太子傳太醫，太醫院生怕太子出事，因此很快就趕來了。
得知了方才的事，太醫就滿臉好奇的打量著盒子裏的避毒珠，仔細檢查一番，發現確實是南疆聖物之後，就開始檢查周圍的環境，以及顧元錦身上的衣物配飾。
顧元錦進宮之前就碰到過這顆避毒珠，自然知道自己是沒有問題的。她猜測問題應該出在太子身上，可這話卻不能直說，因此十分配合太醫的檢查。
果然，太醫檢查過後，確認了朝華郡主沒有問題後，神色就凝重起來。
避毒珠不會有假，它既然發出預警，那就說明十丈之內必有毒物。不是朝華郡主，那就只能是其他人。
如果是心懷不軌的小太監小宮女還好說，怕就怕問題出在太子本人身上。
畢竟，太醫院的人每日都會到東宮給太子請脈，一旦證實問題的確出在太子身上，整個太醫院都跑不了失職的罪名。
想到這裏，太醫再不敢耽擱，帶著避毒珠到了十丈之外，開始檢查跟在太子身邊的宮女和內侍。
早在太子宣太醫的時候，禁衛軍就把消息傳到了勤政殿。
彼時皇上正在與顧老太君說話，得知太子請太醫，當即就變了臉色，帶著人去了禦花園。
顧老太君看著皇上神色大變，心裏咯噔一下，提心吊膽的跟在皇上身後。
皇上一邊走，一邊聽內侍給他稟報事情的前因後果，臉色越來越沈。
後面的顧老太君聽說是太子出事，差點沒嚇出個好歹來。又見皇上宣了整個太醫院的人，只覺得手腳發軟，渾身冰涼。太子出事了，元娘和太子在一處，如今太子出了事，那元娘呢？有沒有元娘有沒有受傷？
皇上到了亭子裏的時候，太子正在聽顧元錦說自己報覆北狄的事，眉眼之間還帶著幾分笑意。
自太子中毒以來，皇上就很少見過這樣的太子了。這一刻，看著太子臉上的笑意與眼底的喜愛，皇上忽然想起，曾經，太子也是個愛笑愛鬧，時常偷偷溜出宮玩耍的少年。
不知不覺間，那個少年臉上的笑意沒了，也再沒有出過皇宮了。
皇上嘆了口氣，並沒有上前，而是朝著太子的貼身內侍招手。
四寶看到皇上來了，當即就想提醒太子殿下，結果卻看到皇上朝自己招手，於是悄悄地跑了過來，然後竹筒倒豆子一般，將今日發生的事情，一一覆述出來。
得知太子是拿到避毒珠之後出了事，皇上的眼神落在檀木盒裏的那顆發著紅光的珠子上，“這就是那避毒珠？”
四寶點頭：“回陛下，太醫方才已經檢驗過了，此物的確是避毒珠。”
皇上看向一旁的太醫：“查出什麽來了？”
太醫神色覆雜的看著盒子裏再次亮起來的珠子，嘴裏像是塞了十斤黃連，苦的他幾乎張不開嘴：“回皇上的話，微臣方才查過了，朝華郡主，以及這些宮女內侍都沒問題。”
皇上面色微變，都沒問題？那問題是出在太子身上？
皇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，沈聲道：“朕記得，太醫院每日都會進東宮給太子診脈。”
此前，太醫院並沒有傳來消息，說太子身邊不妥。
太醫噗通一聲跪下，顫聲道：“皇上恕罪，是微臣才疏學淺，請皇上降罪。”
皇上面上神色莫測。
這邊動靜有點大，亭子裏顧元錦看到皇上來了，當即跪下行禮。
太子想攔都沒攔得住，當下忍不住嘆了口氣，看向皇上：“驚擾了父皇，是兒臣的不是。”
皇上擺了擺手，在亭子裏坐下，看向顧元錦道：“平身吧，朝華與太子在說什麽？”
顧元錦站起身，退了幾步道：“回陛下，臣女在與殿下說這顆避毒珠的由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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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時，顧元錦陪著老太太坐在馬車裏，涼風吹起，簾子簾子擺動間，她看到了騎在馬上的徐謂言。
些許時日不見，徐謂言看起來憔悴了許多，臉色也白的厲害。
顧元錦張了張嘴，卻什麽都沒說，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馬車外，徐謂言騎在馬上，恍若行屍走肉。看到顧元錦看過來的目光，徐謂言下意識的勒住馬韁繩，深深地看著顧元錦，像是要把她記在心裏。
然而人來人往，片刻間，各自消失在人海。
老太太摸了摸孫女的頭發，將人攬在懷裏，嘆了口氣。
顧元錦靠在祖母的懷裏，這一刻，她清晰的意識到，她與徐謂言，終究是緣分太淺。
老太太摸著孫女單薄的脊背，蒼老的聲音裏透著悠遠與懷念：“這人啊，不是誰都能夠與年少喜歡的意中人修得圓滿的。更多的是因為各種陰差陽錯，不得已嫁給他人。現如今，你可能會覺得遺憾，覺得錯過了他，便再遇不到更好的了。可你等上幾年再回頭看一看，就會發現，當年那個少年或許的確很好，但卻遠比不上身邊的人更合適你。所以說啊，不是你們不好，而是天意如此，造化弄人罷了。”
顧元錦聽著老太太的話，眨了眨眼，這大抵，是她最後一次為徐謂言動心了。
馬車在宮門口停下，顧元錦跟在老太太身後進了宮裏。
因著元後去了後，皇上並未再立後，兩人並沒有去後宮拜見。反而被帶到了勤政殿去見皇上。
於皇上來說，他憂心兵權在外久已，而顧崇武的這次退讓簡直退到了皇上的心坎裏，龍心大悅，皇上自然是要表現一二的。
謝恩之後，皇上就讓勤政殿的內侍帶著顧元錦去禦花園裏轉轉，留了老太太說話。
說是轉轉，但顧元錦清楚，皇上這是給她與太子見面的機會。
而顧元錦也正需要這個機會。
禦花園裏，一處地勢開闊的亭子裏，太子一身玄色素服坐在其中。看到顧元錦過來，太子微微頷首，眉眼露出清淺笑意。
顧元錦進了亭子，正要行禮，結果就被太子一把扶住。
手腕上微涼的觸感讓顧元錦嚇了一跳，她擡起頭，詫異的看著太子，心臟跳的厲害。
太子對上顧元錦的眼神，露出溫和的笑容。他松了顧元錦的手腕，似乎是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有點失禮，輕咳一聲道：“不必多禮，坐下與孤說說話？”
顧元錦滿心猶疑的坐在太子對面。
候在一旁的內侍上前給二人添茶後，退出亭子，守在外面。
因著方才的事，顧元錦心裏有些不自在，就想著趕緊謝過太子，離開這個地方。於是鼓足勇氣道：“昨日之事，多謝太子殿下解圍。”
太子聞言在棋盤上落下一枚棋子，“舉手之勞，不足掛齒。”
說著看向顧元錦：“朝華可願與孤手談一局？”
顧元錦有些猶豫，她的棋藝並不太好。
太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，眼底露出鼓勵的笑意。
顧元錦硬著頭皮，撚著白子與太子對弈。
兩局結束，顧元錦已經坐立不安。她的棋藝是真的不行，被太子打的落花流水，輸得慘不忍睹。
生怕太子還要讓她繼續，顧元錦忙從袖子裏取出一只檀木盒子遞了過去，“多謝殿下昨日為臣女解圍，這是臣女準備的謝禮，還望殿下喜歡。”
亭子外的內侍聞言立刻上前，就要打開禮物，先檢查一番。
太子擡手制止了內侍的行為，反而自己拿過盒子放在面前。
內侍頓時緊張不已：“殿下，不可……”
“無妨，”太子知道內侍的意思，但他卻執意自己打開盒子，唇角帶著笑意，看著盒子裏那顆龍眼大小的，琥珀色珠子，眼底露出好奇之色：“朝華，這是什麽？”
顧元錦剛要說話，就見太子面色一變，珠子又重新落入盒中。
一旁的內侍如臨大敵，“殿下，殿下您怎麽了？可是這珠子有問題？來人，快來人！”
顧元錦看著盒子裏紅光閃爍的珠子，心下震驚不已，她擔憂的看著太子道：“殿下，這是臣女意外得來的南疆聖物避毒珠，據聞凡是有毒物出現，十丈之內避毒珠都會發出示警。”
太子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剛拿到這顆珠子的瞬間，手心裏傳來的幾乎能燙傷人的熱度。
盒子裏，避毒珠散發著詭異的紅色光芒。
眼看聽到動靜的禁衛軍就要過來，太子擺了擺手，“孤無礙，都退下吧！”
禁衛軍並不能放心，於是退了半步，在十丈之外守著，以防萬一。
顧元錦卻是看著紅光閃爍的避毒珠，神色凝重：“殿下，還是請太醫來看看。”
太子的心裏閃過了千萬種念頭，然而對上顧元錦擔憂的眼神，還是同意了：“四寶，傳太醫。”
四寶即是太子的內侍，聞言松了口氣，急忙叫人去傳太醫。
在等待太醫過來的時候，太子看出了顧元錦的緊張，為了緩解氣氛，太子狀似無意的問道：“朝華這顆珠子是怎麽來的？”
顧元錦不知太子的心思，卻也沒有隱瞞：“這顆珠子是我幼時被北狄人擄走後，心有不甘，帶著人去綁了北狄貴族，然後對方過來贖人的時候送過來的。”
當時得知此物竟然是傳說中的避毒珠的時候，顧元錦不太相信，還做了幾次試驗，才確定。
太子殿下身體抱恙的事已經不是秘密，這次得知太子傳太醫，太醫院生怕太子出事，因此很快就趕來了。
得知了方才的事，太醫就滿臉好奇的打量著盒子裏的避毒珠，仔細檢查一番，發現確實是南疆聖物之後，就開始檢查周圍的環境，以及顧元錦身上的衣物配飾。
顧元錦進宮之前就碰到過這顆避毒珠，自然知道自己是沒有問題的。她猜測問題應該出在太子身上，可這話卻不能直說，因此十分配合太醫的檢查。
果然，太醫檢查過後，確認了朝華郡主沒有問題後，神色就凝重起來。
避毒珠不會有假，它既然發出預警，那就說明十丈之內必有毒物。不是朝華郡主，那就只能是其他人。
如果是心懷不軌的小太監小宮女還好說，怕就怕問題出在太子本人身上。
畢竟，太醫院的人每日都會到東宮給太子請脈，一旦證實問題的確出在太子身上，整個太醫院都跑不了失職的罪名。
想到這裏，太醫再不敢耽擱，帶著避毒珠到了十丈之外，開始檢查跟在太子身邊的宮女和內侍。
早在太子宣太醫的時候，禁衛軍就把消息傳到了勤政殿。
彼時皇上正在與顧老太君說話，得知太子請太醫，當即就變了臉色，帶著人去了禦花園。
顧老太君看著皇上神色大變，心裏咯噔一下，提心吊膽的跟在皇上身後。
皇上一邊走，一邊聽內侍給他稟報事情的前因後果，臉色越來越沈。
後面的顧老太君聽說是太子出事，差點沒嚇出個好歹來。又見皇上宣了整個太醫院的人，只覺得手腳發軟，渾身冰涼。太子出事了，元娘和太子在一處，如今太子出了事，那元娘呢？有沒有元娘有沒有受傷？
皇上到了亭子裏的時候，太子正在聽顧元錦說自己報覆北狄的事，眉眼之間還帶著幾分笑意。
自太子中毒以來，皇上就很少見過這樣的太子了。這一刻，看著太子臉上的笑意與眼底的喜愛，皇上忽然想起，曾經，太子也是個愛笑愛鬧，時常偷偷溜出宮玩耍的少年。
不知不覺間，那個少年臉上的笑意沒了，也再沒有出過皇宮了。
皇上嘆了口氣，並沒有上前，而是朝著太子的貼身內侍招手。
四寶看到皇上來了，當即就想提醒太子殿下，結果卻看到皇上朝自己招手，於是悄悄地跑了過來，然後竹筒倒豆子一般，將今日發生的事情，一一覆述出來。
得知太子是拿到避毒珠之後出了事，皇上的眼神落在檀木盒裏的那顆發著紅光的珠子上，“這就是那避毒珠？”
四寶點頭：“回陛下，太醫方才已經檢驗過了，此物的確是避毒珠。”
皇上看向一旁的太醫：“查出什麽來了？”
太醫神色覆雜的看著盒子裏再次亮起來的珠子，嘴裏像是塞了十斤黃連，苦的他幾乎張不開嘴：“回皇上的話，微臣方才查過了，朝華郡主，以及這些宮女內侍都沒問題。”
皇上面色微變，都沒問題？那問題是出在太子身上？
皇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，沈聲道：“朕記得，太醫院每日都會進東宮給太子診脈。”
此前，太醫院並沒有傳來消息，說太子身邊不妥。
太醫噗通一聲跪下，顫聲道：“皇上恕罪，是微臣才疏學淺，請皇上降罪。”
皇上面上神色莫測。
這邊動靜有點大，亭子裏顧元錦看到皇上來了，當即跪下行禮。
太子想攔都沒攔得住，當下忍不住嘆了口氣，看向皇上：“驚擾了父皇，是兒臣的不是。”
皇上擺了擺手，在亭子裏坐下，看向顧元錦道：“平身吧，朝華與太子在說什麽？”
顧元錦站起身，退了幾步道：“回陛下，臣女在與殿下說這顆避毒珠的由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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